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卌年记忆|“82届”,改变我的命运(序章、第一章)

发布时间:2022-09-20

卌年记忆|“82届”,改变我的命运(序章、第一章)

 涛声依旧也 








目录

    序章

    第一章 命运之神,让我经历82届的两次高考

    

命运交响曲

序章

    火热的七月,既是大学生的毕业季,也是莘莘学子走出象牙塔奔向社会的时刻。据说,今年有近1100万大学毕业生,疫情影响下,就业压力山大啊!

    今年的7月,也是我国文革后恢复高考的首届大学生——“82届”,毕业40周年的日子。“82届”,是特指恢复高考之后相继于1978年春秋两季入学,分别于1982年春夏毕业的77、78级大学生。这届大学生总共67.5万(包括77级的27.3万和78级的40.2万的大学生)。当然,“82届”毕业生是现在的没有就业之忧的,因为当时国家按计划包分配,而且各行各业亟需,一分而光,但工作单位是无法自由选择呵。如今,这届学生绝大多数人年已过花甲。

    “82届”大学生,届跨两级,是分别于1982年的1月和7月本科毕业的77级和78级两个年级的学生,这些高考仅相差半年的学生分别于1978年的春季和秋季入校。一年有两届大学生毕业(入校),这似乎是我国高等教育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事情。据说,“文革”前的大学生都以“届”来称呼,但自从77级大学生以后,有一段时间,大学毕业生被称“级”而不称“届”。这是由于77级大学生按理应该属于81届但实际是82年毕业的、所以实际上77、78级两届都是在1982年毕业的,为了区隔,一段时期人们约定俗成,一般都称级。但是,实际上因为这两届学生许多的趋同性,人们更习惯称他们为“82届”

    这届大学生录取率之低,也创了高考历史记录。77年全国高考共有 570万人报考, 原计划招生21.5万人,后又增加了 6.3万人,共录取27万人。其实,那年的考题并不难,相当于现在初中水平,但由于那个时期学校教学严重荒废,考生的文化课成绩普遍偏低,录取率仅为4.79%。78年全国高考共有610万人报考,原计划招生29.3万人,后扩招11万人,总共录取了40.2万人,录取率为6.6%。也就是说,当时包括了大专生的录取率,按现在一般省市的高考录取线来比较,也都在本科重点线(一本线)以上。“82届”的两次高考,或者是空前绝后的高考,是中国高考史上录取率最低的高考,是造就许多传奇的高考,是注定永留史册的高考。

    40年弹指一挥间。作为“82届”的一员,我是一名曾经经历过“82届”两次考试的七八级大学生。在花甲之年,我终于从繁忙工作中解脱出来,虽然现在还担任着一家全国性社团组织的领导职务,但是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比过去多了……倏然放慢40多年习以为常的奔跑着的工作脚步,喘息间,一些过往经历会时常浮现在脑海……

    几年前,我关注了“新三届”“知青网”等公众号,常被这些公众号和朋友圈的一些有关恢复高考和知青经历的文章感动和共鸣,时有挥笔写过往的冲动。是啊,40多年前,在哪广阔天地的知青岁月、全情投入的高考历程和青春四射的大学时光,仿佛如昨,使人感到韶华易逝、人生易老。40年来,几乎“82届”每个班级都有玉树凋零,多数人已经到了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的时候。不过,仍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者。有不少“82届”继续发着光,仍然活跃在社会生活中。有专家认为,学界将是77、78级大学生发挥影响力最长的界别,大概还可以持续20年以上时间。

    北京的7月,在6月最后一天深夜电闪雷鸣的雷阵雨中迎来了!看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闪电和时稀时密的雨点,想起当年高考前夜类似的情景,想起40年前7月同学们毕业离别时的场景……我失眠了,打开电脑,决心动笔。是啊,虽然我和家人都喜欢旅行,但是在如今的疫情防控无法远行的情况下,除了在家读书、上网、健身之余,还是把40年前的那些经历、那些时常萦绕在自己心头的感怀,动笔并力所能及地写出来,陆续连载,以为纪吧!


上下图分别为1977年高考生入考场和某校为纪念1977年高考悬挂出的横幅。图片均来源于网络


第一章 命运之神,让我经历82届的两次高考

    据资料介绍,1977年高考,因各省、市、自治区自行命题和考试,从11月28日开始到12月25日结束,共录取新生27.3万人。1978年高考实现全国统一命题,统一考试时间,高考时间是7月20日至7月22日,共录取新生40.2万人。 

 一、1977年12月,我参加了“82届”第一次高考

    1977年,对国家和我来说,都是一个不平常的年份。

    (一)恢复高考,触动了一粒尘埃的我

    至今我还是这样认为,在这浩瀚的宇宙里,我们每个人不过是这世上的一粒尘埃。至于这粒尘埃能够发挥多大作用,尘埃与尘埃之间是有所不同的,但归根到底一粒尘埃只能在外部环境束缚下发挥主观能动性吧。 

(我的中小学毕业证和高中毕业相关合影) 

    1977年7月,我高中毕业了,面临着人生选择。当时,因我哥哥在“文革”中读小学期间,受我父亲是“保皇派”的牵连被造反学生群殴而罹患癫痫,父母正处于让我留城工作还是下乡知青的纠结中,就暂时安排我去临沂印刷厂做了一名操作切纸机的临时工,开始了3个月临时工作的生活,当然,我也开始挣到了几十元自食其力的工钱。而对于自己未来能够做什么,我和那个时代的许多同龄人一样,囿于时代、知识和眼界所限,是没有多少想法的。因为我从1966年读小学直到1977年高中毕业(其中因父亲“文革”被批斗停学一年),几乎都是在“文革”的“读红书跳忠字舞”、“反四旧”、“文攻武卫”、“批林批孔”、“读书无用论”和“学黄帅反潮流”“学白卷先生张铁生”的喧嚣中度过的,真的没有学到什么真才实学。我的十年中小学都是在文革中度过的,几乎没有好好念过书。我虽然读书天赋还不错,但却是个调皮鬼。记得那年黄帅“反潮流事件”后,我们班一帮调皮学生跟老师对着干,我们有组织有预谋地在上课时集体从教室后门溜出,跑到篮球场打篮球,或者在课堂上做出各自搞怪动作,甚至有一次我在课堂上把音乐女老师气哭了,还颇有些造反英雄气概。所以虽说高中毕业,实际肚子里并没多少墨水。   

 (中学时期我在田径队等文体爱好及获奖的资料)   

    若不是父母是知识分子,身边有一位爱读书学习的大哥言传身教,经常听他们讲故事、传知识,使得我在狂热于体育活动并成为临沂县田径运动队成员的同时,经常与大哥一起进入到母亲所在的临沂地区师范图书馆和母亲作为生物老师的实验室,看一些当时所谓的禁书,抄录了些名人哲语和歌曲,甚至我在看了《宝葫芦奇遇记》后试图创作一篇科幻小说,并喜欢上了自学美术素描和动手做点化学实验,如镁条的燃烧和糖水制醋等。现在想想,当初这些家庭环境的潜移默化,对于之后突然而来的高考,是有基础的支撑作用的。对于我们的学习,老爸要求还是很严的,即使在文革那个“读书无用论”泛滥的年代,老爸也会经常辅导我的学习,带着我和哥哥去那座临沂城唯一的、但当时的确没有几位读者的临沂图书馆,而且还给我们办了借书证。因为文革时我、哥哥和妹妹都还是未成年人,喜欢看和收藏小人书,爸爸经常会给我们几毛钱去买喜欢的小人书,直到我高中毕业下乡知青时,家中小人书竟达二百多本。但是,在当时的大环境下,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的学工、学农课的磨砺后,面对注定要做棵底层“螺丝钉”的无奈,在感受了我小舅舅八级电工的水平和四叔在棉纺织厂做维修工的轻松后,我把当时的人生奋斗目锁定在了争取去国营工厂当名正式的电工或者维修工上。别笑我,这就是当时我的人生追求目标。

    作为一名1977年的应届高中毕业生,我参加了当时“82届”的首次高考——1977年12月的高考。说实在的,这次高考的许多细节,记不起来了。这或许因为刚毕业不久,加之高考恢复突然,对于我这样一个读书不多、受“读书无用论”影响颇多、涉事不深的懵懂少年来说,高考对于我人生的意义并不是很清楚。这与之后,我参加的“82届”的第二场高考——1978年7月的高考的许多细节,至今记忆犹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想,这主要是进入社会以后,特别是在经历首次考试并在第二次考试前,我去农村上插队当了下乡知青,成为了一名农民,必须通过高考得中,才能够尽快脱下农装(在临沂,上山下乡持续到1979年才结束)的逼迫,以及真正意识到高考对于改变命运的重要作用了。当然,经历第一场考试使得我有了底气,而开始目标明确地发奋自学的缘故吧。   

(人民日报恢复高考的消息和社论,来自网络)

    1977年10月21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发表《高等学校招生进行重大改革》,宣布恢复高考。犹如“平地一声雷”,引起强烈的震动,对我们这些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而言,更是有如久旱逢甘雨,喜悦兴奋的情绪难以言表。过去,下乡知青想要上调回城,或者推荐上大学,基本上都得找关系走后门,前途命运取决于他人。恢复高考使得大家有了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不靠天地不求人,自然会激发起人们的发奋图强的意志。当年的招生文件规定:“考生年龄在20岁左右,不超过25岁,未婚。”当时正值邓小平同志复出,主持教育工作,在他的亲切关怀下,77、78年的高考破例为大龄知青,如“老三届”和应届高中毕业生开了绿灯。这两次的高考,是空前绝后的高考,中国高考史上录取率最低的高考,是造就许多传奇的高考,是注定永留史册的高考。

    (考生进入考场及背后的宣传标语,来源于网络)

    (二)懵懵懂懂的第一次考试

    由于自感基础差,我对于第一次考试信心不足、重视不够、准备不足,而是以锻炼的心态、懵懵懂懂地参加了考试的。所以,以至于如今回忆起来,许多细节已经不记得了。只好在写本文前,在百度上搜索了下77年有关山东高考的信息,结合回忆,简要介绍如下。

   (1977年高考语文、数学考题,来源于网络)

     1977年高考,全国考生多达570多万人,而高校数量可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多。由各省自己命题。山东省共考四门:政治、综合、语文、数学,外语不作要求,但可以申请加试。

    12月9日,正值“大雪”时节,天寒地冻。我手持《准考证》,走进入位于临沂育红中学的考场。当时考场是平房教室,条件简陋,一人一桌,三名监考老师。

    9日上午考语文,作文题目是《难忘的一天》。我写的是周总理逝世那一天,后来好像听说许多人都选的是这一内容,因为一年前的1976年1月8日周总理去世,举国悲痛,并引发了后来的“四五”运动。那一天,我和高中同学在老师带领下,正吃住在临沂城外的农村,向贫下中农宣读1976年元旦发布的毛泽东的两首诗词《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和《念奴娇.鸟儿回答》。8日早晨,突闻广播发布的周总理逝世消息,不禁泪流满面,我看到行走在刚刚停完雪的小路上许多人停下了脚步。这一天,实实在在成了我和许多人难忘的一天。9号下午考理化(文科考史地),10号上午考政治,下午考数学。11号加试英语,不计分,自知英语水平差,我没有参加。

    考试结果一个月后公布了,我竟然过了分数线,感到自己实力还行,有提升的空间。随后参加了体检。量血压,测视力,查鼻腔,试听觉,听呼吸,裸身检查与参军体检无异。我想冲击大学本科专业,因此提前填报的三个志愿均为本科专业,并填报志愿为“不服从调剂”,从而导致第一次高考失利。

    当时填写志愿与现在的不一样,是在考前就填志愿,而不像现在这样考完才填。另外,77年的高考分数是保密不公布的,据说文革前的高考就是这样的。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考什么样,也不知有哪些大学最适合自己,更不了解什么学科社会急需、什么专业属于热门了,就是凭自己感觉和爱好报名。虽然落选了,但是感到自己虽然与本科有差距,但是差距应该不大。下定决心,再努力一年实现心中梦想吧。

(上下照片分别为78年临沂县招生办的动员高考信、报名登记卡)


二、1978年7月走错考场,暴雨中我参加了“82届”第二次高考

    1978年,我第二次参加高考。高考是全国统一命题,同时,这年也是给“老三届”和大龄考生最后一次机会,1979年开始就以应届生为主了。   

(上下照片分别为我的上山下乡通知、2008年知青点部分知青合影)

    我与之前的变化是,1978年的高考前,我已去广阔天地接受再教育半年多了。因为身体原因,父母决定哥哥留城,按当时政策别无选择,我只能够去农村上山下乡做下乡知青。这样,78年春节后不久,我就去离家20多里地的农村插队落户。我们这个知青点有20多人,我的高中老同学孙茂田也在这里,他给了我许多帮助。我在这里断断续续干了半年左右的农活,记得插队没几天就赶上了农田建设会战,天天站在比一个人深高的水沟里跳大沟。之后先后参加了“夏收”“夏种”和“秋收”等农忙劳动,一个城市少年,身体还没有发育全,突然被抛入一场又一场高强度快节奏的农忙劳动中。靠着要接受教育、一定要好好表现的信念支撑,还多亏了我是县少体队的出身,终于一工不拉地熬过了“三夏”。待一结束回到父母身边,马上躺下,吃了睡,睡了吃,两天才缓过劲来。下乡后,经常起早摸黑,在烈日下锄地、施肥、收割、打场,逐渐锻炼的百来斤的粮袋弯腰扛起就走了……这种苦只有年轻时才能承受,人生由苦入甜易,由甜入苦难。下乡插队这段经历,是我的人生低谷,当时是磨难,过后却成了财富。

    村委会和知青点的战友们知道我要参加高考,所以给了我许多照顾。我把复习资料拿到知青点,并根据实际作了复习计划,插空我就复习,如果遇到不明白的问题,就骑自行车回城请教老师。当时,我与高中班主任、数学老师贺正林有个约定,学校每次进行摸底考试就通知我参加,一是可以对自己自学的水平进行检验,可以发现自己自学中的问题;二是通过参加这些测试,可以看看自己处于现在周围考生中位置,以决定自己如何填报志愿学校。经过十几次的城乡往返请教测试和每天学习到下半夜才睡觉的努力,最后我每次测试基本能够位居前十名之列,冲击并报考本科乃至重点大学的自信心形成了! 转眼到了临考前几天,村委会和知青点同意我提前回城考试。回家后,我一头扎进地震棚中,没有白天黑夜地全身心地又从头到尾把自认为的重点内容温习了一遍,并把文革前的历年高考题目做了一遍。这辈子空前绝后地这么不知疲倦地自觉刻苦的学习,是因为有了高考,把我过去回城当工人,以后娶妻生子了却一生的人生目标改变了!提升了!我要考上大学,而且必须是本科!

    与77年第一次高考不同,因为有目标了,所以临近考试,人变得愈加亢奋起来,而且隐约感到自己有些紧张了。因为当时我父亲是临沂地委委员、临沂农校的书记,与教育局的人相熟,所以他随口问了下我的考试场地在哪里,回答是在临沂县五七中学,一家离老爸工作单位临沂农校不到2里的考场。父母商量了下,让我提前一天住到爸爸单位那间爸爸加班住的地震棚去,并嘱我一定提前去考场踩踩点。



   (1978年高考我的准考证和政治试题) 

    44年前的7月20日,是我国文革后恢复高考的第二次高考的第一天。1978年高考时间全国统一是7月20日至7月22日,政治,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共5科。1978作文题为作文是缩写《速度问题是一个政治问题》   


    人这一辈子的有些事情,似乎有些鬼使神差,又似乎命中注定一般。7月19日晚,经历过一夜帮父亲寻找突然丢失的自行车和淅淅沥沥斜雨打窗户使我失眠的早晨,因为考场近,所以我步行去了位于临沂五七中学的考场。因为前一天我骑自行车去踩过点,尽管当时不知为何忘了带准考证,但自信之前扫过一眼的准考证号就是今天的,况且在五七中学考场还遇到了大我3岁的初中老同学,快乐地谈到预备铃响,与同学道别后迈进我脑海储存准考证号的教室,咦!怎么所有座位都有人呢?掏出准考证马上对号,唉!马大哈啊!8与0的位次错了千位数!唉!这下坏了--考场走错了!(后来才知道78年临沂的高考大小年龄考生分成了两个不同组别,我属于小年龄组,爸爸的熟人以为我在大年龄组,所以说错了考场)

   (考试中,来源于网络) 

    怎么办?正在我手足无措之时,监考老师让我到考点办公室查下我的考场在何处。"你的考点在册山公社",五七中学考点办老师的话让我绝望,因为两考点差了60里路,20分钟内我根本赶不到,何况我没有骑车是步行来的,"今年没戏了",正在我灰心丧气之际,"在育红中学,刚才看错了"老师歉意地对我说。"谢谢!"我拔脚就跑,因为两校距离约五六里路,以我县业余体校田径队员的体魄十几分钟可以搞定,我撒丫子奔到父亲单位传达室跃上一辆没上锁的自行车奔育红中学而去,那是我的高中母校。刚奔没几步,电闪雷鸣,倾盘大雨直泻而下,待我奔到真正考点时,成了"落汤鸡",扔掉自行车,静静神我凭熟悉校园,找到考点分布图,终于找到准考证号的教室,推门而入,"你终于到了,快入座,差几分钟就不准你考了",望着雨水哗哗落中的我,监考老师关心地说。和着雨水,我定了定神,马上投入到考试中,尽管晕晕乎乎但是考政治,还好基本答完卷,但到下午考物理时就惨了,头痛头晕发挥真的失常了!

   (我的考生登记表、我下乡的前盛庄党支部书记亓春峰签署的政审意见和村党支部纪念品留言)

    几分钟会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太诡异了。如此马大哈,但人品好命不该绝。“反正搞砸了,不行明年再考吧”,这样想反倒在后面各科考试放松下来,但是又因为麻痹白白丢了些分。结果第二天的化学考了98分是全临沂地区第一名,而物理只考了45分,这是备考用时我用心较多的一门功课,因为我梦想考的北京航空学院有翼导弹专业,是要求物理成绩必须好的一个专业。结果那年我的考分只能上普通本科,总分仅差几分无缘重点大学了。我想79年再考一次实现读重点大学的理想,但妈妈一句话让我最终选择了当时的化工部的部属院校山东化工学院(现青岛科技大学)的化工系基本有机化工专业,"上吧,早点离开知青点吧!"对啊,我是一名下乡知青,是一名农民啊,尽管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也的确为我今后的担当和承受能力提供了底气,但真的是又苦又累,难熬,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尽快逃离,尽管选择的专业当时并非我的最爱。

    设想一下,我都不敢设想,要是再多迟到几分钟,我就没得考第一门政治的资格了,要是政治不考,余下的科目还有必要考吗?要是1978年高考黄了,1979年还会继续考吗?要是不参加高考了,……这往后的人生可能会回到以前的人生目标去,还是一条完全不同的道。会比现在好吗?难说,我看不好的可能性更大。

    看看,一场雨会改变一个考生的命运,一场雨会带给一个人不一样的人生啊!    


(我在山东化工学院学习期间留影)

    金秋十月,我辞别家人、同学和前盛庄知青点的战友,乘坐父亲找的一辆去青岛运货的大货车,顺便把我送去青岛山东化工学院(以下简称“山化”)报了到,成了时代的幸运儿——“82届”中的一员。在山化,我接受了四年严格科学系统的训练,学习比较用功,读书涉猎广泛,文体等特长得到发挥。学到了知识,学会了研究与思考的方法,结交了一批友谊终身的同学。更为重要的是,在这里我脱胎换骨成一个立志要做一名“上对天、下对地、中间对良心”的人。当我走出校门时,已经不是那个浑浑噩噩的“知青”了。

    感恩这个时代!感恩恢复高考的决策者!感恩在整个学生时代所有教过我的老师们!感恩“82届”同学的相伴学习生活!

    引用网上“82届”的话结束本章。“恢复高考,只是恢复了一个正常国家的人才选拔和阶层流动机制,但它真切地改变了我们这一代人中许多人的命运。一个国家命运的改变,是从它的人民个体改变命运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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